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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層存有論

所謂兩層的存有論,是通過康德「現象與物自身」的超越區分,把現象界視為所謂「執」的存有,把物自身界、睿智界叫做「無執」的存有,所以,他在《現象與物自身》那本書中的一章,談所謂「執相」與「無執相」的對照,他構造了現象界與睿智界的存有論,或者說是執的存有論與無執的存有論兩層。

這兩層的存有論和康德的建構其實是不同的,康德哲學的建構,重點是在知識論的建構,也就是通過「知性為自然立法」而說明如何從現象界來建構客觀知識,至於屬於睿智界的那個部份,並非人的智能所能及,因為人只具有「感觸的直覺」(sensible intuition),而不具有「智的直覺」( intellectual intuition),只有上帝具有智的直覺。但是在牟先生的系統裏面,他通過了中國傳統的儒、道、佛三教工夫論的傳統,強調通過修養實踐的工夫,可以使人從做為一般性的存在,提升到一個更高存在的狀態,而當提升到一個更高存在狀態的時候,他認為那是一個本然之我的狀態,或者說那是一個回到本來面目的狀態。就儒家來講的話,那是一個具有「性智」的狀態,也就是孟子所說的「仁義禮智」的狀態,那樣的狀態用傳統的語詞歸約起來,就是所謂的「性智」;那麼道家,他用「玄智」這個詞;而佛教則用「空智」這個詞。 不管是儒家的性智、道家的玄智、佛教的空智,牟先生借用了康德「智的直覺」這個詞,而說東方的哲學儒道佛三教所呈現出來的,都說人不只是具有感觸的直覺,更具有智的直覺。智的直覺跟感觸的直覺有何不同呢?感觸的直覺只能及於「現象」,而智的直覺可以及於「物自身」,也就是說感觸的直覺把抓的是現象,而智的直覺創造了物自身,而物自身與現象是同一事物的兩個面相,這個地方,隱約可以看出智的直覺與感觸的直覺總的來講,是歸到那個本心,歸到那個一心說。

在這裏我們可以發現到,簡單的說,可以約略把兩層存有論的構造,歸到「一心開二門」的那個構造說出來。所謂一心開二門是牟先生借用了《大乘起信論》的構造,心分成兩門──心真如門和心生滅門。心真如門所對應的是物自身、睿智界;心生滅門所對應的就是一般生生滅滅的現象界,心真如門與心生滅門都還歸一心。 牟先生的兩層存有論的構造,還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在於論述回到了哲學的人類學的時候,他怎樣去正視人呢?正視人那個本來面目的我的狀態呢?那個我其實就是一個純粹的、超越的、自性的我,或睿智界的我,即可以及於物自身界的那個我,那個我不是經驗所能限制的,也不是歷史所能限制的,遠超乎經驗與歷史之上,而又作用於經驗與歷史之中的,所以牟先生講的這樣的一個我其實是一個超越的、純粹的形式之我,在儒家這個我是個道德的我,在佛家這個我是個解脫的我,在道家來講的話就是那個返樸歸真的那個真我,他以這個作為他哲學最高的一個支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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哲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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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tile:從「兩層存有論」到「存有三態觀」的確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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